三十七度是锁孔,三十七度是刑期三十七度是铁轨尽头锈蚀的刻度线我的指纹在缴费单上结满白霜十字路口,救护车的蜂鸣掀翻整座蜂巢
床单褶皱里埋着未拆封的春天而我的口袋永远漏着风月光像失效的镇痛贴,被揉成废纸团霓虹在静脉里结冰时你的影子正被走廊拉成一根棉线
三十七度是铁证,三十七度是灰烬三十七度是廉价盒饭里冷掉的米粒我数着吊瓶里的星星直到它们全部熄灭当最后一枚硬币卡住命运的喉管黄昏终于从你掌心滚落——碎成满地带着体温的玻璃碴,正割开所有佯装愈合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