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淮河我才知道，我是被挤到这里的
那些车不断往这里挤，那些人
都不断地往这里挤，拼命往这里
挤。黄皮肤的挤着白皮肤的
棕色皮肤的挤着黑色皮肤的
手总是被手挤着，身体总是被身体
挤着。我的粤语被英语和普通话
挤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我看着那些在涌动中互相挤着的头颅
没有听到“隔江犹唱后庭花”
没有看到柳如是那艳丽的身影
但看到了那些宋朝的地砖明朝的栏杆
它们颤抖着被人为磨损的躯体
我忽地里从心底生出一种感觉
那绝对不是激动，那是被人群挤出来的疼和痛

           　　　　2007.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