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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币在玻璃瓶里反复练习说谎
药片在舌根融成铁锈。母亲
你的体温是枝头最后一颗冻梨
正被黑夜的吸管抽空糖分三十七度是锁孔,三十七度是刑期
三十七度是铁轨尽头锈蚀的刻度线
我的指纹在缴费单上结满白霜
十字路口,救护车的蜂鸣掀翻整座蜂巢床单褶皱里埋着未拆封的春天
而我的口袋永远漏着风
月光像失效的镇痛贴,被揉成废纸团
霓虹在静脉里结冰时
你的影子正被走廊拉成一根棉线三十七度是铁证,三十七度是灰烬
三十七度是廉价盒饭里冷掉的米粒
我数着吊瓶里的星星直到它们全部熄灭
当最后一枚硬币卡住命运的喉管
黄昏终于从你掌心滚落——碎成满地
带着体温的玻璃碴,正割开
所有佯装愈合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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